1000个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光芒闪烁的“奥运缶”,在3月8日拍出5000万元的高价,但媒体人士周筱赟在网上撰文指出,“奥运缶”是丧器,花钱买是冤大头。其中引用了文化学者朱大可的观点:缶是丧礼上的乐器,用来表哀伤之情,属低级乐器;汉之后缶只剩丧器含义,到现在湖北民间还有丧歌队的传统;众人击缶唱丧歌,正在申请文化遗产。
“国之大事,在祀在戎”,一个国家最重大的事情,一是战争,保家卫国,一是祭祀,感恩天地与先人,使整个国家获得精神与道德力量。任何一个朝代初建的时候,最重要的事情,就是找寻散落在民间的前朝宫廷乐人,通过他们来重新制定乐舞规制,一方面用于大型祭祀活动,另一方面用于宫廷宴乐之娱。
古希腊的悲剧及其音乐形态也是源于祭祀酒神,春天来临的时候,人们期待酒神复活,举行哀歌仪式,边走边歌唱,后来发展成了剧场悲剧。我们不能说悲剧是用来祭祀神灵的艺术形式。
如果说中国传统诗歌中“愁”与忧伤是最普遍的情感表达的话,那么中国传统音乐中的“哀音”也弥漫于各种情境。我们现在听到的并不算古代的著名音乐,如《二泉映月》和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,都充满悲剧性的哀婉,我们不能说这种音乐是不吉祥的文化作品。
缶是酒器,有专家说“盆”是大口的器具,而“缶”则是小口器皿(酒器),这是有一定道理的。庄子的妻子死了,他鼓盆而歌,这并不能证明盆就是祭祀乐器,只说明庄子家里没什么可鼓可敲的了。我们在史料记载中,并没有看到古代传统社会中宫廷祭祀时正式用缶作为乐器使用,或仅充当祭祀乐器使用的记载。
缶在奥运开幕式中使用,是一个创举,也可以说是一个败笔。说它是一个创举,是因为它将一个陌生的文物抬到前台,让全世界瞩目惊叹,陌生感产生神奇感,其魅力与冲击力是巨大的。说它是不明智之举,是因为几乎没有一个专家学者能将缶向公众说个明白,现在还在为缶是不是祭器而争论,甚至将其视为不祥之物。特别是,动用军人来整齐划一地演出,美则美矣,但声势浩大之余,总能使人想起一些不愿意看到或想到的意味。
秦人击缶,不仅被别的国家人视为没文化的表现,连他们自己也觉得汗颜。因为与楚吴文化、齐鲁文明相比,他们除了会击缶,根本不会更丰富复杂的乐器,也没有素质体会人丰富的内心情感生活,他们更多是在追求战争的胜利与权谋的目标。
说穿了,秦人有点像古希腊时代的斯巴达人,秦朝后来除了在文化史上留下焚书坑儒的恶名,除了留下宏大的陵墓与陪葬的兵马俑,在文化精神上乏善可陈。将秦人的粗鄙方式引入奥运开场,并用军人整齐划一的击打来表现艺术,它产生的是“现场”效果,而不可能是崇高的“艺术”效果,因为人们更愿意看到欢乐的歌舞。为追求气势与宏大排场而处心积虑,会背离文化的精神追求。(作者系文化学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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